夜深,万籁俱静。
房间里灯火通明,何妨拿着在楼下买来的白酒,往秦广林身上不断揉搓着。
幸好家里常备着退烧药,给他喂过两颗,再通过物理降温,看上去没那么难受了,紧皱的眉头已经微微舒展开。
一直忙活到半夜三点多,何妨抽出体温计,看着上面的三十七度半松了口气,算是勉强帮他把体温控制住了。
后半夜一直睡不安稳,何妨时不时爬起来拿手试试秦广林额头温度,好在没有继续发热,熬到天微微亮,她把迷迷糊糊的秦广林喊起来,像照顾小孩一样的帮他套好衣服,硬拉着拖到楼下塞进车里,开车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秦广林在车上还在嘴硬,闭着眼睛念念叨叨。
何妨没有搭言,一路来到医院,大清早没有人挂号,很顺利在发热门诊接受检查。
近一年来一直健身,别说发烧,秦广林就连普通的感冒都没有过一次,这次忽然发高烧把她吓得不轻。
折腾到早上八点,把该检查的都检查过,拿着医生开好的药出门,何妨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一点。
“我说了吧……”
“你说个屁!什么事不能慢慢做?非要赶着这么快弄好。”
“呃……”
“拿着!”何妨把在医院门口买的包子塞他手里,没好气儿道:“赶紧吃完,然后把药吃了。”
“不要这么凶嘛……”秦广林怂怂地接过包子咬一大口,又递到她嘴边,“你也吃。”
“气饱了。”
“……”
“喝水,别噎着。”何妨凶凶的把矿泉水递给他,手里还捏着药,等他吃完包子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