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寒假越来越近,何妨越来越心神不宁,总在想着什么。

      秦广林见她又盯着日历发呆,也没出声打扰她,默默把她带回来的作业拿出来帮着批改。

      小学生的作业,还是语文作业,就是个机械活,抄写古诗抄写课文,反正除了抄还是抄,偶尔会有些日记,看得人哭笑不得。

      “这个是拿两支笔写的。”

      秦广林眼光毒辣,直接找出偷懒的放在一旁,等何妨过来指给她看。

      明天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你这么熟练,没少干这事吧?”何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才看出来门道。

      “我们当初那语文老师特变态……”秦广林啧了一声,瞅瞅何妨,忽然消了声。

      她面对学生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化身老巫婆,板着脸叭叭训人。

      很有可能。

      “说啊,怎么不说了?”何妨瞥他一眼。

      “天下老师是一家,不说了……”

      秦广林悻悻地摸摸鼻子,看到何妨把那本作业放到一摞的最下面,又幸灾乐祸起来:“你明天怎么管他?”

      “就那样管呗……指不定几十年后,他还会对着他老婆说:当初我那个语文老师,巴拉巴拉怎么着。”

      “……”

      何妨收好作业,看看没事可做了,绕道秦广林身后用手轻轻帮他捏起肩来,“娶个老师你是不是特得意?”

      “这有什么好……好吧,是有点得意。”秦广林半闭着眼睛仰靠在椅子上,确实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