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扶摇并没有被他们的眼神所影响,刚才贺明炼制符纸的一些技法,他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在他想来,这些估计是贺明家族之中或是孙执事传授的独门绝技。他此时正在默默将这些技法融汇贯通,暗暗地记了下来。

    他于炼制符纸一道,接触的时间不长。对于控火一道却称得上是行家里手,一眼便看出这控火之法曲尽其妙。

    贺明眼见李扶摇仍是在神游物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无名火:“怎么?你怕了?不敢下场比试了?还是你是看不起我这祭符的水平,不肯下场赐教?”

    “无耻!”陆文昭见状,知道贺明等一伙人设下这么一个局,是非要让李扶摇出丑,压他一头不可了。

    可是他于祭炼符纸一窍不通,根本帮不上忙。

    他只好将目光看向李扶摇,谁知李扶摇却仍是神情木然,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恍若不知。

    原来李扶摇一直沉浸在符纸祭炼之道中,根本就没有听到贺明和众人的挑衅之语。

    “装,继续装。”

    “就是,现在知道怕了?”

    “怂包,炼器殿过来的,都是怂包。”

    ……

    一众制符殿的弟子亦是纷纷起哄,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丝的嘲讽之色。

    “哦。”李扶摇总算是回过神来。

    他见众人皆是一脸怒色地看着自己,便对陆文昭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陆文昭只好道:“你昨天在符纸司炼出了九品符纸,风头出大了,贺明要和你比试祭炼符纸之道。”

    他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直接把贺明等人的心思挑明了,摆到了台面上。

    李扶摇心思玲珑,其实不待陆文昭说,也是对众人的想法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