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窈喝道:“都别过来!你们都要害死我了,我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杀了四嫂,再自杀,与她同归于尽!

    还有你们这些天杀的混账东西,杀一个,我赚一个,就当给我垫背!”

    温热的血流出来,龚璇尖声叫喊:“别过来,都别过来!退后,退后!”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施窈的凶残施家上下都是耳闻过的。

    丫鬟婆子们纷纷退后,跪地哭求:“二姑娘饶命,四奶奶还怀着身子呢!”

    施窈才不管那些,反正她恶心得够呛,也不能叫龚璇好过了,扬手狠狠甩她一耳光,不解气,反手又甩一耳光。

    想想今儿不多打几下,今后未必还有机会,便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甩在龚璇的脸上。

    施窈怒火滔天“贱婢!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来审判我的道德!你若是主持公道的判官,你若是道德标兵,便不会给施明珠当咬人的恶犬!”

    一个又一个巴掌声,旁人听得响亮,龚璇听来,却是震耳欲聋,脑瓜子嗡嗡的,如打雷似的。

    她快要吓疯了,也悔得肠子快青了,一动不敢动,嘴上求饶道:“二妹妹,饶了我,打人不打脸,一会子我还要出去见客,呜呜呜……”

    施窈气极反笑,啪啪啪几个嘴巴子落下去:“贱婢!你还有脸见客!等我将你的丑事说出去,你,施家,龚家,从今往后再不会见什么客了!

    如你这般歹毒的人,谁敢来你家做客,谁敢邀请你出门做客?既你不要脸,索性我帮你把这张脸打烂!”

    龚璇嘴角破裂,心头既恐惧,又愤怒。

    她生母是郑家的庶女、国公夫人郑氏的庶妹,亲外祖母原本是郑家的婢女,也就是郑氏生母的贴身丫鬟,后来是郑氏父亲的通房、小妾。

    因此,她和她母亲一辈子最忌讳的便是“婢生”二字。

    施窈一口一个“贱婢”,分明是故意揭她伤疤,讽刺她。

    龚璇扶着肚子惨叫说:“孩子,我怀了施家的孩子!施窈,你不能打我,你不能!

    伤了施家的子嗣,你就是施家的罪人,这辈子你都别想嫁人!你四哥哥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