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眼泪唰地掉下来,奋力掀开施明晖,任由他摔在地上,然后慌忙给昏过去的葛秋蘅换衣裳。

    换到一半,她也晕了。

    秾华苑静悄悄的,宁远侯听闻守夜的丫鬟婆子们都叫施明晖那贼子迷晕或者打晕,勃然大怒,低声吩咐将他拖出来。

    又有婆子进来,一伙人抱走葛秋蘅和朱嬷嬷,送去主院,一伙人拖走施明晖。

    宁远侯怒道:“抬他做什么?怎不抬个轿子来,让他坐轿子呢?”

    管家哪敢,低声吩咐几句。

    于是,抬着施明晖的小厮们,放下他的两条腿,只拽着他的两条胳膊,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到外院。

    李氏气得直掉眼泪:“只当他回头是岸,放他一马,好歹念着两家多年的交情,他却这般狼子野心!

    侯爷,打死他,我宁愿女儿守寡一辈子,也不要她嫁给这种烂人!打死他就完了,全推我身上,我去认罪!”

    有婆子上前道:“侯爷,夫人,姑娘昏过去前交代,打断施家八爷一条腿!”

    宁远侯狠狠踹了一脚施明晖。

    这一脚踹在肚子上,他又是常年习武的人,脚力非常人可比,施明晖疼得蜷缩成一只大虾米。

    宁远侯本想杀了他的,听了婆子的传话,忍了又忍,几乎咬碎后槽牙,忿声道:“那就打断他一条腿!”

    管家适时地倒了一碗凉茶,给侯爷降降火。

    可不能杀人,镇国公府虽如今名声坏了,失了圣心,但兵权在手,姻亲众多。

    杀他们家一个孙子,还是镇国公的嫡幼子,闹到皇上面前,能捅破天,姑娘的清誉也会不保。

    四五个侍卫手持棍棒围住施明晖,一棒子下去,狠狠砸在施明晖的腿上。

    施明晖闭着双目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