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压抑地溢了一声,腰瞬间软得像是一滩水,几乎站不住。

    傅司州给了她一点力气,她才勉强没有摔下去。

    急促的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里面无比明显,一旁台面上的包装纸在灯光的映照下反着光。

    梁瓷眼边都是水意,她看着那灯光一晃一晃,竟不知道傅司州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

    低沉的呼吸像是鼓点,敲着她的耳膜引着她坠入。

    今天的傅司州戴了一副平光的金丝框眼镜,身上的衬衫被她的手臂磨蹭得都是褶皱,那凌乱间随着他的动作变动着幅度,梁瓷莫名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半眯着眼睛,晃动的视线看到他身上松垮的领带,上方的喉结滚动,就连那肩线,都隐忍着力量。

    梁瓷只觉得自己被扯入了无边的深海里面,她怎么挣都挣不出来。

    ……

    梁瓷被抱着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喘着气,人被放在床上,凌乱的发丝铺满了她身后的枕头,有些沾在她的脸上,从那眉眼蜿蜒过秀气的鼻梁,沾在红唇上。

    皎白的后背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无暇的白玉,只是这白玉泛着红,一圈又一圈,像是要将他拖进去。

    傅司州看着,沉黑的眉眼微动,他喉结上下滚动,他偏开视线,俯下身一边吻着她一边帮他勾理着脸上粘连的长发。

    “冷吗?”

    梁瓷听到他的声音,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脸颊:“不要了——”

    “好。”

    他应着,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出去接了杯水进来。

    梁瓷缓过来,裹着被子坐起身,身下不着寸缕让她羞窘,但她实在是口渴,接过水后仰头就喝了起来。

    她喝得急了些,水从唇边溢出来,滑到锁骨,绕了一圈后从那锁骨的骨头处继续滑落,往她捂着的被沿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