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若疏反问着,她双手抱着脚踝,晃了一晃,坐没坐姿,

    “茶不一饮而尽,人又如何一剑封喉。”

    方才陆英和殷惟郢论道时,东宫若疏无聊得眼皮子打架,可现在却精神多了。

    她瞧了瞧殷惟郢,想到了什么,面向陆英问道:

    “你能跟人家吵这么久,是不是寅剑山和太华山修行的道法不太一样?”

    “自然不一样。”

    陆英顿了顿,半是恭维半是解释地说道:

    “太华山所习,乃是太上忘情之法,需金童玉女系情又忘情,相互护法,相互成道,方可飞升成仙。而我寅剑山的路子,乃是以剑入道,剑心即道心,一剑飞升,无需也不应寻觅道侣。”

    “若有人寻觅道侣会怎样?”

    东宫若疏好奇问。

    “按理该逐出师门。”

    陆英对师门的规矩向来倒背如流。

    东宫若疏看向了殷惟郢,有几分自来熟地笑道:

    “她们寅剑山也太没意思了,若我要修道,定是拜入殷仙姑的山门。”

    “福生无量天尊,都不过各有各的缘法。”

    殷惟郢置之一笑。

    东宫若疏身子倾斜过去,问道:“那斗胆问一句…不知殷仙姑有没有道侣?”

    白衣女冠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