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松开了她的手,殷听雪摸了摸手腕,接着问道:

    “你还在想那什么‘意’吗?”

    “当然。”陈易并不否认,接着苦笑道:“很多人都说我没有意。”

    殷听雪歪了歪脑袋,垂起了头,想到自己是他女朋友了,该为他着想一下,便认真替他想了一会。

    僧人说“意”非实非虚,如有非有,就像是禅,禅是什么?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事事皆有禅,他的身上也应有禅。

    那么他的禅是什么呢?

    他这么好色,他的禅还能是什么?

    殷听雪想了会,组织了下措辞道:

    “我听说,有人以情入道,终得长生,伱看看你的意,是不是就跟情有关?”

    少女说的话陈易其实也想到过,可想到归想到,还是悟不出来,不过她既然一片好心,他还是顺着话道:

    “那你说说,怎么以情入道?”

    殷听雪其实也没深入去想,陈易这样问她也没法回答,她搜肠刮肚,讲起了佛教传说:

    “我听说,六欲天的天人们醉心于情,越是往上,就醉得更深,到了他化自在天,男女彼此看一眼就会交合。”

    陈易倒也听过,他想了想便道:

    “那你只能看我。”

    相处了这么久,殷听雪当然知道怎么回答,直直看着他道:

    “只看你、只看你,其他人谁也不看。”

    陈易笑着摸了摸她脑袋,这头小狐狸倒是越来越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