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主动刷了碗,常蕤也没客气,擦好桌椅开始洗衣服。

    “儿子,今晚你有话要对我说。”花姨没回屋,在堂间坐着问。

    “要说我妈就是这个。”常威伸出大拇指,“一眼就看出我有事。”

    “可不说是呢,你妈我常年保媒拉纤,练就这双火眼金睛,要没点眼色怎么能撮合那么多人,说吧。”

    “隔壁95号大院,您清楚不?”

    “昨天刚搬来,以前在杨梅竹斜街那片,一般不过来,这边属于红星轧钢厂家属区,一个巷子六成多都是轧钢厂家属,人家厂子里有工会,有妇联,也不需要咱们操心。”

    “再说街道办也负责解决适龄青年男女婚姻问题,我一般就帮四九城的人家踅摸合适的,还有农村想嫁城里的。”

    “妈,妈,”常威打断花姨的职业报告,“我要说的不是您业务范围,今天我见识了隔壁三大爷。”

    “阎埠贵啊。”

    “您认识?”

    “今天走一天,把周围情况也了解一下,隔壁95号院可是街道办评选的文明大院,院里一大半都是红星轧钢厂家属,二十多户上百口子人,人多院子也大,四进院子,咱这个院原来是人家东跨院,这不把月亮门堵上单成一个院。”

    “院里选了三个大爷,负责反敌特,解决邻里纠纷,宣传街道办政策,现在这灭四害也是他们负责宣传和带头做。”

    花姨掰着指头说道:“院里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八级钳工,二大爷刘海中,轧钢厂七级钳工,三大爷阎埠贵,红星轧钢厂小学当老师。”

    “要说他们院人多,单身的也多,你妈我的媒婆钱就落他们身上了。”

    “妈,我劝您慎重。”

    “怎么讲?他们欺负你了。”花姨这脑瓜子多快,一下子就猜错了。

    常威就把回来路上,阎埠贵强要王大爷砖头的事讲了,还把傻柱的话深加工了一下。

    花姨点着头,“你要这么说,我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个阎埠贵是个算盘精,什么便宜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