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目来上海一个多月了,啥情况没摸着,一通人事变动,得罪了太多人,甚至连沪区督察毛万里也给得罪了。
这毛万里可是军统“三毛”之一,那跟戴雨浓是乡党,关系密切的很呢。
更别说,还有一个副区长曹立俊,也一样,把原本能干的沪区书记也干下去了。
但是,权是抓了,可活儿没干呀,戴雨浓是个只看不结果,不看过程的人,你都上任一个多月了,一点热功绩都没有,留你干啥用?
他还不是程默这样的。
程默属于年轻人,小字辈,一时出不了成绩,可以容忍,再说,爱屋及乌,这便宜小舅子虽然偶尔不那么听话,但做事儿还是挺靠谱的。
要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早就给程默再升一级了。
反正军统提升军衔,不需要经过军事委员会铨叙厅,直接就报备一下就可以了。
王天目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暗火”以及暗火过去的辉煌战绩的,就想着这“暗火”也是接受沪区的指导,如果能让“暗火”帮忙,弄出点儿动静来,这功绩不就有了。
当然,就算这功绩不完全算在他头上,起码也能交代的过去了,曹立俊主管行动,王天目即便有想法,也指挥不动,对方磨洋工,就是不肯给你出力,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四哥,帮忙安排一下,我要跟王天目见上一面。”程默找到徐柏川,请求一声。
“你见他干什么?”徐柏川很是诧异,“王天目此人刚愎无比,你跟他合不来的。”
“不是我要见他,是他想见我。”程默解释道,“我又不想照着他来安排,只有自己安排了。”
“他想见你,你拒绝就是了?”
“你也说了此人刚愎,必然小心眼儿,我若是拒绝,他把我记恨上了,这都在上海工作,日后还有依仗的时候,难不成我真就把关系给搞僵了?”程默反问道,“何况他是沪区的一把手,咱们名义上都得听他指挥,不去见,合适吗?”
“老六,伱不是直属局本部的情报组吗?”徐柏川疑惑道。
“在划归本部直属之前,我们短暂的接受过沪区的领导,属于沪区直属的独立情报组。”程默解释道,“我们跟沪区一直保持联系,但互不干涉,各自相互独立,我们也需要沪区的情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