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府,

    “你说慎之特地派听风去接沈月?”

    温心慧对着铜镜描眉,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

    “是,这会儿应当在回程路上了,”

    银珠笨拙地替温心慧挽着繁复的发髻,低声道:

    “不过王妃完全可以放心,今日侯将军他们在摄政王府书房待了一天,对安乐县主的抵触格外明显,想来用不了几天,摄政王殿下就会妥协将安乐县主送走。”

    铜镜中倒影格外陌生,

    银珠忍不住道:“比起这些京都女眷的装扮,之前的穿衣打扮更适合您。”

    自从安乐县主出现后,王妃如魔怔了一般处处模仿安乐县主的装扮,

    颜色艳丽的长衫,金玉镶嵌的头面,处处与安乐县主攀比,

    可二人肤色风格不同,这般装扮放在王妃身上格外违和。

    “啪!”

    温心慧将手中眉黛拍在梳妆台上,冷冽道:“这发髻梳得歪了,你下去换银巧来拆了重梳。”

    “王......喏!”

    银珠有心想再劝劝,触及温心慧眸中的阴冷,将未尽的话咽了下去。

    后退绕过屏风,她略带担忧地对银巧道:“近来王妃格外器重你,你多帮着劝劝,东施效颦反受其累!”

    “银珠姐姐,王妃心中自己有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王妃开心吗。”

    银巧屈膝:“王妃还在等着,妹妹先进去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