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意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反而不知该说哪句。

    在所有人诡异的沉默中,苏澜喝光了最后一杯果子茶,无聊的抚摸杯盏上的花纹。

    宋书意看看苏澜,又看看谢珩,半晌后,讽刺的笑了:“这可真是荒诞。”

    她是在说自己。

    辛苦追了那么多年,只盼着对方一次回眸爱怜,却始终没有等到。

    她自认这世上没人比自己更适合谢容与,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她想谢容与是个没有儿女情长的人,她可以等,一等就是数年。

    她终于鼓足勇气,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不惜坠湖断骨,用了自毁的手段。

    她想逼迫谢容与认清,苏清念这种自私自我,鼠目寸光的小姑娘,根本不适合他。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的。

    哪怕与秦骁云发生那种事,她也认为谢容与会公正,会认清苏清念的为人。

    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笑话。

    人家夫妻恩爱,就算生气争吵,那也是闺房情趣。她这个外人,像极了跳梁小丑。

    她一生好强,用了十几年,做了这世上女子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自认为不同,其实哪里不同?还不是落入俗套,为了个男人失去自我。

    宋书意笑了笑。

    她起身,淡声:“下月初十是我和秦骁云大婚的日子,诸位有空就去喝杯喜酒吧!”

    严天野看了宋书意失神的模样皱眉,想追出去,见谢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