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看啊!

    莫名其妙。

    沈桑宁撇过头,与裴如衍拉开一段距离。

    裴如衍换上烟白色竹节纹锦衣,正襟危坐仿若孤傲之莲。

    他似察觉到车厢内静谧古怪的氛围,斟酌后开口,“是我用词不妥,并无恶意。”

    只是认真想与她讲道理罢了。

    沈桑宁本以为两人一路不会说话了,岂料他竟能率先低头。

    可低头归低头,自私这两个字,她很难忘记。

    她本是不想他一番好意浪费在伯府,他却说她小气自私。

    这个台阶,沈桑宁不屑下。

    她在心中暗暗道,今日便叫裴如衍见识见识,何为自私。

    这承安伯府里的,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马车内气氛仍旧压抑着,裴如衍等不到身边人儿的回答,有些难受。

    空中似有乌鸦飞过,挥着五彩斑斓的黑翅膀朝城东飞去。

    不同于城北的世族权贵聚集,城东住的大多是官宦或新贵,承安伯府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年过四十的承安伯沈益正在门前等候,他今日刻意穿着一身偏儒雅的水墨长袍,多少能透着几分文人气质。

    身侧继妻柳氏拉了拉他,委婉道——

    “老爷,您是长辈,哪有岳父像您这样没架子的?二姑爷都到了,大姑爷却慢一步,这显然是没将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