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略一思忖,即便是她,也难掩惊色:“这怎么可能……”

    朱厚照笑道:“看他刚刚那个样子,你还觉得不是吗?”

    月池一时无话可说。跟着朱厚照而来的刘公公,又开始习惯性地拍马屁:“爷真是见微知著,远胜我等凡人。只是,那姓谢的只说了两句话,您是怎么断定他不对劲呢?”

    朱厚照看向月池:“他避嫌得过了头了。既敢在武英殿空手夺刀,如今又何故退避三舍。”

    刘瑾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您,真是心如明镜。”

    朱厚照坐到了月池身侧,推了推她的胳膊:“如今可心服口服了?”

    月池躲开:“当然,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你,插足别人的家庭,还显得格外有理。”

    刘瑾觉得,在天下,论谁能一句话气死皇爷,李越如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朱厚照果然气得一窒,他道:“不过是假夫妻,别说得好像跟什么似得。”

    月池皮笑肉不笑:“你放心,即便我和她离了,下一个也轮不到你。”

    刘瑾心惊胆战,按他的料想,这接下来又要大吵一番。可没想到,皇爷不怒反笑:“你也知道,你不能留她守一辈子活寡,所以只能在这里发发脾气而已。”

    尝到甜头的人,总是格外好说话,而一连摆了两道的人,火气自然远胜往昔。

    月池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能老是这样。”

    他一愣,明白快到她的临界点了,即刻缓和了语气:“我也是为她着想。”

    月池嗤笑一声:“你倒好心。”

    朱厚照道:“她是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小姨,做姐夫的替小姨子筹谋终身大事,不也是应有之义。”

    刘公公在心里腹诽,这都能说得出来,好像当年暗戳戳嫉恨,酸得牙倒的不是你一样。不过,为了混饭吃,他还是在一旁附和:“是啊,说来,那可是探花郎,当年比您考得还高一名呢。谢家又是世代簪缨之族,这还算是高嫁。”

    月池冷冷道:“少来放屁。那要是贞筠不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