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等人从黄夫人家离开后,他手里多了尊木佛像。

    谢含璋看了一眼,含笑道:“陛下多才多艺,出来一趟,还能带件礼物回去。”

    “我现在是侍卫,叫我真侍卫,真三也行。”谢昭纠正他,抱着木佛像道:“你知道这恒昌府,有多少人家信佛吗?”

    谢昭能注意到佛像的异样,谢含璋自然也有所了解。

    “不多,几乎全城的人都信,家家供奉佛像,都是从兰庆州的兰云寺请来的,木制的佛像,有钱喜好奢靡的人家,还会为木佛像镀上一层薄金。”

    手中的木佛像,摸起来光滑细腻,谢昭瞧着空中还在飘落不停的雪花,对谢含璋道:“再去病迁所看看。”

    谢昭几人又回到病迁所,韩越岭已经不在了,一直盯着执欢服用新药后反应的太医见到他们,起声见礼:“康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谢含璋温言:“毛太医,陛下身边的这位真侍卫想看所里病重的患者。”

    毛太医皱眉:“这……患者感染病情严重,除却我等医士,其他人还是尽量不要接近为好,以防染病。”

    谢昭抱着佛像,闻言点了点头,“多谢毛太医提醒,只是事出有因,麻烦了。”

    毛太医见他执着,谢含璋也不阻止,只好叫人过来,带他去南厢那边的屋子。

    紧闭的房门推开,炭火将屋子熏出的暖意扑面而来,谢昭蒙着厚厚的面巾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甜腻的腥味。

    带路的人是被谢含璋抽调过来看管病患的禁卫军,他也蒙着面巾,毫不害怕的进去,将桌面上的还剩一半的蜡烛点燃照明。

    谢昭也抱着佛像紧跟着进去,谢含璋要跟着,被他拦在了外面。

    “他们病重多久了?”

    谢昭离床榻走近些,沉着眉眼一个个仔细的看过去。

    领路的禁卫军如实回答:“太医跟其他大夫看过后,估算着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