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沅敬重她是位老师,这才没有上来就把问题指出,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他们双方都有过错。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办公室的所有老师都听见了,甚至有人觉得孟初沅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见场面有些安静,孟初沅又向班主任继续输出:“如果您一开始是因为陆芊泠平时对待学习不认真的态度,认为她撒谎不交作业,这个猜想是完全合理的。”

    “可是后来我听陆芊泠说,她还找同桌给自己作证,即便您的课代表说不记得了,那作业本交到课代表手上也算是事实吧?”

    孟初沅真不怪陆芊泠遇到这样的会生气。

    昨晚孟初沅听完整个过程以后,经过陆芊泠的同桌亲口证实,她觉得陆芊泠的作业肯定是交了,所以前面被误认为撒谎,正常情况下陆芊泠生气也是应该的。

    后面陆芊泠有人为她证明,而课代表的一句忘了,再次把陆芊泠的情绪拉满,于是就发生她和老师在课堂大吵的场面。

    孟初沅不知道老师当时是否还存在明智的判断力,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陆芊泠激怒后说出补交的事情,陆芊泠不买账,老师才会一气之下让她出去罚站,以及请家长到学校来这事。

    听着孟初沅理性的分析,沉默的以及不该沉默的都噤声了。

    孟初沅再次重复刚才的重点:“补交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就原来那个作业本在她上交以后不见了,责任算谁的?”

    “就是,该算谁的?”陆芊泠在孟初沅的话中找回自信:“你让课代表认真给我找了吗?你光怀疑我撒谎没写,怎么不怀疑是不是课代表把我的作业藏起来了?”

    “……”老师被这姑嫂俩整的有点难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初沅也没有要为难老师的意思,她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没有想过也正常,这问题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是这个答案我也没法定义。”

    如果老师昨天能把这事处理好,那么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枝节的问题。

    良久,老师才缓缓开口:“抱歉,是我意气用事了。”

    孟初沅:“还有陆芊泠和班里同学的关系,您有了解过吗?”

    陆芊泠没有和孟初沅说上厕所被关灯的事情,但是之前她有听陆靳森提过一嘴,陆芊泠容易被同学排斥,导致她不喜欢学校的氛围。

    所以她在想,这两件事应该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