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一脸一言难尽地看向瞿大冒。
咋的?
你是觉得自己很稳了?
甚至还有闲心给别人求情?
显金默了默,脑子里过了许多条思绪——关于怎么当高管这件事,她还真是人生第一次。
在泾县时,与其说谁领导谁,不如说术业有专攻,大家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显金没操心过纸怎么做出来,李三顺没操心过纸怎么卖出去,董管事没操心过账怎么平下去。
所有人各司其职,及时补位,营造了一种非常好的搬砖氛围。
如今,显金乍看整个店铺像个筛子,但说不上具体哪里漏,再一细看,才发现...其实哪儿都在漏。
补漏,则要拿硬货。
显金眉锋微扫,看向瞿大冒,“他不走,你就走。老夫人处,自有三爷去说。”
显金毫不犹豫祭出陈敷大旗。
在远房没出息侄子,和亲生没出息儿子的关系户比拼中,不用权衡就能得到答案。
瞿大冒利索转头看向水球,“你走时,记得将作坊的钥匙留下来。”
显金:您这属于病,阵发性圣母综合症,得佐以三两阴阳怪气、二钱直球打脸、五钱如若枉闻,方能治愈。
郑老二自觉接棒周二狗武力大旗,一扭一磕,便将企图闹事的水球扼杀在摇篮中——一把夹在充满男子汉气味的胳膊窝向外拖去。
“3q”兄弟战损减员一人,剩余两球面面相觑之下,自觉挺了挺胸脯,作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黑莲花姿态,甚至连精气神都像被临时补扎了两针。
虽然穷途末路,但好歹能看出一分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