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板敛了衣袖,“不关寡妇的事,那就是恒老板对我本人有看法喽?”

    “是,原是我不配,我是个不吉祥的人。”

    说着,段老板便眼角通红,落下泪来,“想我夫君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高中自请为西南蛮夷父母官,为民为辖内呕心沥血,如今撒手人寰,便有那宵小欺负他那寡妇妻儿...”

    恒帘拳头握紧,话从牙缝里呲出来,“我何时有这个意思!”

    段老板迅速收回眼泪,眼角的颜色恢复正常,理直气壮道:“那你管我陈家是谁当家做主来开会!”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显金想用四肢并用,给段老板鼓一段掌。

    恒帘眸目阴沉地从主座上其余三人身上一扫而过,云家老板把目光移开,柳家老板受不住这催促的眼神,硬着头皮伸头一刀开口,“那您说说看,您不赞同会长换人的理由吧...”

    这个要求倒是很合理。

    你赞同有赞同的理由,不赞同当然也要有不赞同的理由。

    显金低头理了理裙摆,竖着耳朵,装作谦逊地做好聆听一堆表扬的准备。

    “那自然是...”段老板神态端方,“那自然是贺老板帮陈家签了一份一万刀的生意。”

    显金:?

    咱就是说,可能习俗不一样,我们那一块,一般不把权钱交易拿到明面上说。

    恒帘眸光一亮,击节大笑起来,“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一个给钱,一个办事,不过是利益交换,一丘之

    貉罢了!”

    恒帘连连摆手,“一场交易罢了!段夫人的意见,着实作不得数!作不得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