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只剩下一个冰凉的玻璃杯,黎见卿起身,下楼去倒水。

    在楼梯间遇到徐婉云,她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见卿,你还没睡?”

    近日陈珍身T不好,夫妻情分在,黎玠总陪着她睡在一起的。不过这不影响,深夜两三点了,他还未回房。

    这样的家庭结构,何尝不是畸形呢。

    黎见卿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不也没睡吗,有没有安眠药,给我一颗。”

    “去!”徐婉云驳斥道,“小小年纪吃什么安眠药。”

    母nV并肩下楼,徐婉云吩咐佣人煮了两碗牛N冰糖燕窝,黎见卿喝着,装作无意地问:“妈妈,你怎么没送我去学游泳?”

    “我怎么没送?但你怕水啊,你小时候掉进水里过,你忘了?”

    “是有点忘了......”

    “小时候我和你爸带你去陆连陆总家做客,你掉进人家泳池里去了,被救起来后,住进医院,发了三天的烧。”徐婉云颇有感慨,“我也不懂应该评价这是福还是祸,可能你那次落水,病了一场,特别惹人心疼吧,从那以后,家里人对你的关注和疼Ai就慢慢上来了。”

    “落水的,是不是还有博西?”

    “啊,对。”徐婉云拍了下额头,“你们两个孩子,好像还是被微之发现的。”

    像残缺的拼图被补全一块,黎见卿模糊的记忆清晰了起来,她搅着燕窝粥:“妈,说起来,过几天你和博西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