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清和红马褂相谈甚欢,忽地回眸一笑,却笑得江连横心里发毛。

    许是被那红粉皮囊迷了心窍,他确实猜不出,这疯女人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赵国砚疑虑重重,不由得沉声提醒:“哥,咱别不是让别人借钩钓鱼了吧?”

    江连横把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咂了咂嘴:“是不是的,都已经到这步了,还能咋整?”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兵行诡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既要又要,最后只能一无所获。想要听风盗信,合该就得冒着走水的风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江连横把玻璃杯放在桌台上,单手搭着赵国砚的肩膀说,“国砚,那个红马褂,今儿晚上就交给你了。等后半夜,我去会会那娘们儿。”

    “哥,咱别着了道儿了。”

    “不像,真要想坑我,就不会在这地方碰码了。”

    江连横环视熙熙攘攘的露天舞池,挑这种人多的地方碰头,估计对方先前并不了解他的底细。

    “国砚!”他忽然转过头,低声问,“给你的手榴弹带了么?”

    赵国砚无声地点点头,拍了拍西服上衣的口袋。

    江连横咧嘴笑道:“老爷子以前常说,想成事儿,就别惜身。咱是得低调,但要真是个局,咱该听响儿的时候,也得听响儿。”

    “道哥,你早说,我心里就有底了。”赵国砚立时轻松了不少,“那,等一会儿散场的时候,咱各顾各的,回头大和旅馆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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