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烟想大声反驳,破口大骂,可是抬眼看见薄君翊漆黑的凤眸里一片认真,仿佛他才是被负心的那个人,她突然噤声,眉头微拧,“男人都是这么自大,若不是楼屿湛废了我一半的武功,你以为,我会像现在这么废吗?”

    薄君翊剑眉一蹙,原来,所有动情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飞出外面的世界,难怪这两年,洛尘烟做任务都有些力不从心,还这么轻易被他逮住。

    那么刚刚楼屿湛说死了与他无关,其实就是在警告洛尘烟,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安全的,否则,那些人能看在他面子上放过她,也能杀了她。

    果然,男人都是自私的家伙,包括他自己。

    “洛尘烟,你应该知道,刀尖舔血,不是长久之计。”

    她呵了一声,“我也知道,做男人的玩.物,更不是。”

    说罢,洛尘烟甩了甩被绳子绑过的手脖子,抬步离开。

    薄君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晦暗莫测。

    顾亦川带人去了银石的地下室,来回转了不下十次,才找到了隐匿的机关,打开之后,带着人下去,早已人去楼空,他气极,手掌锤向墙壁,还是来晚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

    男人眸色微暗,“去机场堵。”

    首都机场,墨染戴着墨镜,口罩,还有鸭舌帽,坐在贵宾休息室,闭目养神。

    景娆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薄君翊的人很快就会来了,大小姐,我们该上飞机了。”

    女人睁开桃花眼,墨镜挡着,看不清神色,她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飞机,墨染坐在头等舱上,摘了口罩墨家和帽子,一头青丝如瀑般洒落下来,披在肩上,看起来优雅极了,又翘又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白璧无瑕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盯着外面的云朵,心情很是平静。

    景娆坐在她旁边,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来了京城六年,被两个男人背叛,伤害,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和受伤的心灵重新回到美国,她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但一定会和之前截然不同。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坐起飞的准备,顾亦川带人来,刚好起飞,他看着那架隐入天空的飞机,目光微凌,总是来晚一步,这确实不是墨染身边的人在给他们下马威?

    他坐到了长椅上,给薄君翊打了电话,“她离开了,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