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鹤山看向陆靳临,“陆教授,你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儿媳妇和孩子都还安好吗?”

    陆靳临推了推眼镜,既然孩子已经牺牲了,那就不要再造成更大的损失了,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那他无话可说,“孩子已经不在了,时嫚在重症监护室。”

    韩颖后退一步,脸色白得不可思议,“怎么,怎么会这样。”

    夜鹤山脸色阴沉,“我一定会给她们母子一个公道!”

    他们气势汹汹的离开了,夜澜一拳捶在墙上,不解气,再继续捶,血迹斑驳了,顾亦川才沉着脸把他拉住,“够了!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毕竟这是我们从未想过的,你也想不到,他们会对时嫚下手。”

    夜澜脸色痛苦,生无可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权利和金钱,真的可以让人不择手段吗,为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要惩罚我的孩子我的老婆,有什么冲着我来啊!”

    姜婳揪着手指,小脸非常复杂,“夜哥哥,你不要这样,都会好起来的,至少嫚姐姐还活着,孩子会有的。”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姜婳第一次叫夜澜哥哥,之前都是叫名字,还怼他的,夜澜僵硬的看着她,“婳婳,你不懂,你不懂....”

    陆靳临一直都跟雕塑一样坐在那里,虽然夜澜没有怪他,但他还是很自责,没有保住她们母子,让时嫚成了牺牲品,孩子已经成形了,他看着死胎,都觉得眼前一黑,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夜澜了。

    都说万事有轮回,当初夜澜对情爱不屑一顾,把女人当做玩具,好不容易浪子回头,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似乎每次受伤的都是女人,男人痛苦又怎么样,是体会不到那种自己的骨肉从肚子里剥离然后死掉的痛苦,时嫚接受不了,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

    他很不想待在这充满了生死离别的地方,即使他是一个医生,明白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还明白意外来临之际,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薄君翊见他自责,侧头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陆靳临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男人继续说道:“把时嫚流产的事推到简岑身上,既然孩子没有了,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说是吸入大量麝香。”

    他眸色幽深的盯着夜澜,意味不明的说道:“用无辜生命换来的金钱和利益,可以活得心安理得吗?”

    薄君翊呼吸一窒,“但我们不能让她的孩子死得没有价值,老陆,在这场豪门财产争斗里,夜澜的父母从来没有接受过时嫚,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先把夜氏集团帮夜澜拿到,再安慰时嫚,这一切都可以过去的。”

    陆靳临闭上眼睛,吐出几个字,“如果你是夜澜,时嫚是墨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