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瑞清在黄梨木沙发上坐下,听到陈雷的话,笑了笑。

    他含笑说道:“荀恩,来,过来坐。”

    陈雷叹了口气,走到蒋瑞清身旁,坐下后,神色有些怅然道:“有本事归有本事,但霍家那小儿实在不知所谓!他将黄修伯的十一军残兵拢入麾下,竟对我们四象党没有半句交代,委座,咱们要是咽下这口气,岂不是在与奉津示弱?”

    说到这里,陈雷果然看到蒋瑞清脸上笑容收敛,不复刚刚的冷静与淡然。

    奉津如今作为九州最大的军阀,麾下的守备军有四十万之众,且装备精良,十分擅长单兵作战,是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也是蒋瑞清的心腹大患!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是这个道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地盘上有这般强势的势力驻扎,所以,四象党明面上与奉津关系友好密切,实际不然。

    “那霍坤鹏行事荤素不忌,没想到教出来的儿子更胜一筹!简直可恶!”

    陈雷沉着脸,目光触及砸在地上的电文,怒火更是从心头冒起,直窜脑门。

    蒋瑞清沉默片刻,十指交叠搁在小腹处,说道:“荀恩,如今我党内忧外患,东瀛军步步紧逼,而联党又虎视眈眈意图取我们而代之,对奉津,尚且腾不出手来,霍砚清虽桀骜不驯,但他率兵抵挡东瀛军,大胜,从而护住许都,也是事实。”

    “他不听劝诫,偏要留在许都,若败了,我们可趁势向奉津讨个说法,可如今他胜了,还是大胜!登上各大新闻的头版,让九州重新恢复了欢腾雀跃,这是好事。”

    “打仗嘛,最重要的就是心气儿,若老百姓没了这股劲儿,又怎么军民和谐?”

    “再者,老百姓不在乎护住他们的是不是四象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雷听罢,面色微微一变,皱眉道:“委座要拉拢霍砚清那小子?!”

    蒋瑞清笑了笑,平静说道:“荀恩不是也说了,霍家小儿乃当世难得的将帅之才,而我党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才!听闻霍坤鹏极是喜爱这个儿子,倘若我们能将之拉拢,想来奉津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若能趁势削弱他们的军备力量,岂不两全其美?”

    闻言,陈雷沉思片刻,回过味来,脸上恼怒的表情也散了。

    他呵呵一笑:“委座果然好谋划,但,霍家小儿如此傲性,如何甘愿入我党?”

    蒋瑞清半眯起眼,轻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有消息说,霍砚清有个十分喜爱的未婚妻?亲自带着人买珠宝首饰,还与黄修伯之子争风吃醋,大闹一场?”

    陈雷迟疑道:“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女子什么身份并未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