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从小在辽江省长大,是一位华俄混血的东北妹子,性格兼具“卡秋莎”式的俄斯国风情,以及东北妹子的泼辣大咧。

    她平时跟人打招呼都是贴面一吻,所以大家也渐渐习惯了。

    看到秀兰也没事,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六人能全须全尾地上岛,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曼如提议:“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

    他们在沙滩边缘找了一片树荫,席地而坐。

    在海上漂了好些日子,现在终于上岸,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虽然但是,他们身上几乎什么也没有,连衣服都不够穿。肖恩光着膀子,白雷雷光着腿,沈曼如没有鞋子。

    这座岛的周围有一大圈珊瑚礁,昨天他们划着救生筏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靠岸的航线,只能在离岛两三公里的位置弃船,游泳上岸。

    当时已经是傍晚,他们游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雪上加霜的是,游到一半他们遭遇暗流,被冲得离岸边越来越远,差点葬身大海。

    危急时刻,海边长大的王胖子灵光乍现,提醒众人扔掉背包、脱掉救生衣和外套,以减小阻力。

    众人听取他的建议,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勉强挣脱暗流,又在水里半游半漂了半夜,才被海浪冲上岸。

    所以,此时的他们不仅体力耗尽、又饿又渴,而且几乎什么物资也没有。

    肖恩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分析,“从航行路线来看,咱们那邮轮沉没的位置,大约在太平洋中部、赤道以北的低纬度海域。”

    “邮轮在沉没前,肯定会发送求救信号。”

    “但是,我们的救生筏在海上转悠了这么多天,在洋流、季风的作用下,偏离原位置可能有数百、上千海里。”

    “也就是说,救援船到达之后,需要将搜索半径扩大到上千海里,才有可能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