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问题在这杯水上?”

    “我又不是凶手,哪来的把握。”甘棠笑笑,“吃撑了,歇一歇。要是真是甘草惹的祸,那和我就更没关系了。如果不是甘草的问题,我一会儿再接着吃。”

    “丫头年纪不大,看问题倒是通透。”

    “那能怎么办呢?我想跑也跑不掉呀。”

    周围一圈人听着甘棠和严老爷的对话,都忍不住捏了把汗,一时间分不清这姓林的小姑娘到底是真不知道严家当家人的情况还是用这种办法在吸引严老爷的注意力。

    严老爷年过半百,但胜在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模样,加上位高权重,平日里打着各种各样旗号投怀送抱的女人还真不少。

    甘棠可不管别人在想什么,从不合时宜的饮品开始,她几乎已经能断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死者年纪看着比严君山小了好几岁,严老爷看似喜怒不形于色,悲欢不溢于表,不过,从他第一时间封锁严家并且把人分开审问的举动来看,这人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刚刚进到厅中发现尸体仍在现场,且没有报警迹象时,还在思考为什么,现在大概也明白了过来。

    恐怕严老爷也心有怀疑,这是“家事”,所以才想低调才处理。另一方面,严君山和警局有关系,如果没有排除严君山的嫌疑,严老爷请警局的人来,恐怕其他几位也会颇有微词。

    严老爷现在,不仅要稳住大局,还要给所有人端水。

    过了十几分钟,管家带着一个砂锅进来,禀明情况:“老爷,六少的小厨房里确实有煎药的痕迹,问了他房里的人,六少已经吃了半个月的药了。”

    六少?这严老爷的孩子还真不少,甘棠心中感慨,估摸着又是一出伦理大戏。

    “怎么回事?也没听说六弟最近生病啊。”

    “二哥这话说的,你忙得像陀螺,连家都不回,又怎么会知道六弟生病。”

    “这么说来,你知道六弟在吃药啊?”

    男人之间的阴阳怪气没断过,严老爷敲了敲桌子:“老二、老五。”二人顿时成了哑巴,一声不吭。

    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严君山果断挑起大梁:“林小姐,你方才说要查一查中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