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干舌燥,喉咙像在着火,知晓了乳汁的来历后,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一饮而尽。

    体内的恶寒消退了些许。

    母女等人也都走出地窖,此刻,孙广夏的媳妇正抱着女婴喂奶,边赤红着脸看向我。

    郑青海用手指搭住我脉搏,摸了一会后,脸色骇然,连忙将我扶起,冲着我念诵了一段口诀:

    “李先生,冻尸的阴寒气场进入你体内,在你丹田上方堆积,阴寒不除,你怕是要死在这。”

    “你按我教你的口诀,将阴寒通过手三阴经,疏导出身体。”

    我头疼欲裂,五脏六腑仿佛都位移了,强咽下一口鲜血,我念诵他教授的口诀,开始闭目打坐。

    起初没什么感觉,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两只小指传来阵阵寒冷潮湿。

    我急忙伸直小指,指尖就开始往外滴水了,郑青海说,我滴出来的水珠还没落地,就在半空冻成了冰疙瘩。

    半个多小时后,我总算排出了体内最后一丝阴寒,睁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郑青海脱去我外衣,指着我后背的三个漆黑手掌印道:

    “真是险之又险,要不是你变成妖狐,又有袈裟护体,你早就没命了!”

    众人都围上来观看,皆连连惊呼。

    郑青海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瓶盖打开,透出一股奇异的草本香气。

    他手指抹了些药膏,开始在我后背上涂抹,边抹边安慰我道:

    “这种人间祛湿寒的药膏,怕是也没多大用,坚持坚持,等回到人间,所有伤势自然会立刻痊愈。”

    我看向孙广夏,有些艰难地问他:“孙大哥,村子里还有比冻尸更厉害的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