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一张张撕钞票,撕碎后塞进嘴里,咀嚼着咽下去。

    卢晓莹无奈地幽叹一声,捡起地上的湿毛巾,擦拭着林花匠的脸。

    等擦去他脸上那层厚厚的锅灰后,我仔细端详他,这人长的一点也不难看,五官俊朗且年轻,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双眼也很清澈,只是眉宇间透着浓烈的哀愁,肃杀之色。

    他在刻意地装疯卖傻,只是装的太过头,反而就显得假了。

    我和卢晓莹都没有阻止林花匠,默默看着他吃钞票,看了一会,我蹲到他跟前,笑着说:

    “刚才是我鲁莽了,我明知前辈有应敌手段,只是不忍心看前辈受辱,狂怒之下出手,反倒是惊扰了前辈清修,还请前辈见谅。”

    我一口一个前辈地叫着,言辞谦卑有礼,林花匠愣了愣,也不吃钞票了,直勾勾盯着我瞅:

    “我算哪门子的前辈?我就一傻子。”

    我摇头:“傻子永远不会说自己是傻子,前辈演技这块还有待加强啊。”

    林花匠眸子里闪出一道淡淡的阴光,双臂撑着板车缓缓后退:“你到底是谁?”

    我摸着下巴道:“前辈这样的大能,道行一定是修到通天的,我猜您屈身于此,闭关渡劫的可能性不大,你大概率是在躲避仇家。”

    林花匠眯了眯眼,索性也不装疯卖傻了,将剩余钞票塞进怀里,沙哑着嗓子冲我冷笑起来:

    “你是公输门派来的探子,很好!”

    公输门?这三字我特耳熟,总感觉在哪听过,细细回忆一番后,我总算想起来了!

    春秋战国时期有个木匠,名叫鲁班,又名公输班,林花匠口中的公输门,正是由一群鲁班流派的木匠组成的。

    我在调整风水格局中,偶尔也会用到鲁班术,但说实话,我对木匠这个职业非常反感,以前接风水案子时,经常能遇到家具,或房梁门板中被木匠偷藏尸油,死婴的案例。

    你想象不到的时,很多时候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图财,主家并不曾亏欠过这些木匠什么,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出于一种单纯且未知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