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说算了,她也就走了。当时盘了超市里的东西,但是没盘账。”

    “超市比之前姨妈接手的时候少了两万来块钱的货,我没计较。”

    “但是前几天,突然有几个从前没跟我合作过的新批发商找上门来要债。”

    “他们说:我迎春小卖部过去一年从他们那里赊欠了加起来十二万多的货没给钱。他们让我给钱。”

    “我跟他们没打过交道,我也没从他们那里要过东西,所以我不认账,让他们谁欠的找谁去。”

    “所以他们找到了姨妈。并且听说是去法院起诉了姨妈。”

    “姨妈,是这样吗?”

    肖迎春这些话是笑着说的,说的时候不急不缓,声音也稳定,像是聊家常一样。

    舅舅舅妈的脸色变了:这事情他们事先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他们今晚不会来。

    外公外婆的神色也变了:他们听说过一点,但也只听葛春玉说过,并没有听过肖迎春的版本。

    葛春玉嘴里的版本颠倒是非,简直受尽了委屈。

    外公外婆还觉得大女儿吃亏了。

    可肖迎春这边一说,大家才知道事情并非是这样。

    葛春玉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我是赊账了,可还不上那不是因为没赚到钱吗?如果能还上,我肯定早就还了啊!”

    肖迎春依旧不紧不慢:“您拿的那十几万的货,就算按照批发价卖出去,也不可能还不上人家的钱,除非你都丢进了渭水河!”

    “但是我想姨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葛春玉急了:“难道我不要工资的吗?我一天从早守到晚,算一万块钱一个月,也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