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不知道裴瑾年是想要带她来干嘛,但是她知道裴瑾年绝对不会想要对她干什么。

    因为这条路上的人烟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只见裴瑾年开着的车一直朝人烟稀少的地方深入,越看越像是要把她拖去深山。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没带多少钱而驾驶位上坐着的是裴瑾年的话,姜池鱼恐怕真的要以为是有人在觊觎她的钱财了。

    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也不发,当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美女。

    可是当她看见面前的地带开始变得宽阔起来,路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大片的墓碑时突然懂了什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和裴瑾年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据说就是裴瑾年父亲的祭日。

    而这满山都是墓碑的地方,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裴瑾年这是带她来看他的父亲了吗?

    或许她现在也该改口了,但是姜池鱼就还是想要这样叫,反正都是在心里,裴瑾年也不知道。

    眼看已经到了地方,裴瑾年也不继续卖关子了,他轻咳两声,而后开口解释,“我爸就葬在这里。”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悲伤情绪,听见他的开场白姜池鱼愣了一会,心想就这样直接吗?

    可她还是道,“他去世多久了?”

    她也做出一副平淡自然的姿态,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有关于裴瑾年父亲的话。

    其实也不怪她不敢多问,毕竟现在方向盘可是在裴瑾年手里的,她要是问的多了,到时候方向盘还能不能在车上都成了问题。

    “他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裴瑾年的语气还是很平静,车速也开始慢慢减了下来,直到他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姜池鱼这边为她打开车门,用询问的语气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来看看他,如果你不想陪我一起去的话,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