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叫我贱民,对我避之不及,但我敢问何姑娘,你的一饮一食,哪样不是来源于土地,哪样不是来源于农人,你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你脚下踩着的砖石,头上避雨的屋顶也是你口中的贱民所造,若何姑娘执意认为劳动人民都是贱民,唯恐避之不及啊的话,我想何姑娘只能不饮不食,不着一缕地泡在水池子中才能保持你的高洁了。”

    叶子目光锐利坚定,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何娴初气得面色涨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本来她也无法反驳。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本就不该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

    她很想要反驳叶子的话,但上课从来只知道睡觉的她哪里能想起来些什么。

    若诡辩也能讲上几句,但很显然,从来只以身份压人,她还没有这份功力。

    于是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你,你,你这贱民果真是巧舌如簧。”

    她气得发抖,直接伸出手就想打叶子一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感受着那掌风,叶子直接向后略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捏住。

    何夫人看着自己那蠢笨如猪又心思恶毒的女儿,内心是忍不住的失望。

    何娴初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量,明白自己在母亲面前是教训不了她的了。

    恶狠狠地在她身上刮了一眼。

    重重地甩开她的手,直接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头上戴着的步摇摔到了天上去。

    叶子是吗,肮脏的贱民,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