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少奎带着女儿,扛着大包小包行李住进综合外科的病房,病房是三人间,还算宽敞,床与床之间用帘子隔开。

    热情的护士给新梅测心率、量血压等等,小姑娘第一次来这么大医院,觉得很是新奇,到处张望,只是想起要花十万块钱,心里就难受。

    “需要陪人床吗?”护士忙完后问道。

    病房里只有病床,家属如果陪同,可以给一张陪床,这种陪床是折叠的,白天可以折叠起来集中管理,晚上领过去打开就是一张床。

    藤少奎问护士:“要收费的吧?”

    “一晚三十块钱。”护士说。

    藤少奎扫视房间里,每张床旁配了一把椅子,可以坐椅子上睡,再说医院有花园,有大厅,花园和大厅有很多长椅子,都可以睡,这三十块可以省下来。

    藤少奎摆摆手:“算了,不用。”

    可是藤少奎立刻觉得不妥,怕女儿心里难受,马上改口:“来一张。”

    藤少奎明白,要是自己表现得过于节俭,女娃子心思重,会多想,心里难受。

    至于手术费的缺口,藤少奎心里也着急,绞尽脑汁想从哪里去凑,但是这种着急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加重女儿思想负担。

    安顿下来后,藤少奎心里踏实很多,省政府保安推荐的医院,肯定错不了。

    主管医生是当日值班的李国栋,李国栋详细地询问病史,进行一系列的查体,将门诊检查报告仔细阅读,然后做好记录。

    滕新梅的诊断已经没有疑问,是肥厚型梗阻性心肌病。劳累后呼吸困难及胸痛十余年;心脏主动脉瓣听诊区能听到明显收缩期杂音;门诊检查的证据也十分充分,主要检查超声心动图显示左心室和室间隔存在严重非对称性肥厚。

    主诉、查体和辅助检查,三者结合,诊断非常明确。

    李国栋问完病史,叮嘱藤少奎不要着急,先要完成术前检查,然后再排手术,忙完出了病房。

    藤少奎让新梅在病房休息,他跟着李国栋出了病房,来到医生办公室。

    “李医生——”藤少奎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