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她又落到他的手臂上,靠在他的胸前问:“三老爷说的可是真的?”

    见他点头,窈娘呼吸一滞,大着胆子问道:“三老爷为何待我这般好?”

    沈谦目光扫过她的眼眸,竟然带了几分怨怼:“你真的不知?”

    “妾……不知。”她心里隐隐期待一个答案,可即使在梦中也不敢肖想。

    见他不说话,她讪讪道:“三老爷约莫是对妾有恻隐之心罢了。”

    忽得传来一阵酥麻,而后她只觉地载天覆,她不敢再看他如深渊般的眼睛,慌忙闭着眼搂住了他的肩。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温声说道。

    窈娘眼眶顿然凝泪,缓缓落下,她颤声问道:“三老爷为何……”

    她想听那句有违常伦的答案,却偏偏被一滩湿润惊醒。

    天光云影,已然蒙蒙亮,枕头湿了大半。

    沈谦从梦中艰难抽身,暗恨自己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看着她就上前主动招惹。

    手上已然汗湿,让他心生烦躁,欲望如洪水猛兽,他知抵挡不住。

    今日初十,大朝会上,弘德按着计划对刘樾景发难,都察院的奏折悉数砸向跪在琉璃阶上他是左都御史,可对这些奏折全然不知,这便是狠狠打他的脸了。

    “刘都察不如好好解释不过三百多万两,为何分了五艘船来装?”弘德这话虽是问刘樾景,可目光却平静看着站在朝臣之首的公孙贺。

    沈谦早已以偷拿国库税银的名目将送往公孙贺老家的银子扣下,只当是盗贼并未声张。但银子多日未到,精明如他怎会猜不到定然是出了岔子。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他站出队列朗声道:“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肩负钦差之责替朝廷收税银,却心生贪欲监守自盗,臣身为内阁首辅识人不清,用人不察,实在是有负皇恩,还请皇上降罪!”

    沈谦与弘德对视一眼,沉声道:“刘樾景的错不止这些,桩桩件件实在骇人。有心之人自然万般隐藏,公孙大人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