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的问题让兄弟俩沉默下来。

    龚明楼劝道,“大哥,二哥,事已至此,如实说吧,常姑娘也是为了帮咱家,莫要等再多的人出事,追悔莫及。”

    他行事向来有分寸,极少插手岳丈家的事,这些话算是肺腑之言,实在是不想看岳家再出点什么事。

    秦思贤当然明白妹夫的好心。

    可……

    他看向时煜,欲言又止。

    时煜心头微跳,面上不显,沉声道,“秦大人但说无妨,今日本王只是陪未婚妻前来,一切都只为解怨。”

    是啊,最重要的是解怨。

    秦思贤咬了咬牙,低声道,“先帝重视皇子们学业,时常让国子监的老师,入宫给皇子们讲学论道。

    我父亲那时虽年轻,却很受国子监的学子们喜欢,进宫讲学的名额里就多了我父亲的名字。

    有次,父亲授完课要出宫时,被当时的三皇子留下请教课业,三皇子问了不少问题,父亲为人师,最喜好学的学生,不由就多讲了些。

    但父亲也记得出宫时间,可三皇子问题一个接一个,眼见宫门就要落锁,三皇子才放了人。

    父亲只得疾步往宫门走,便没注意旁边走出来的女子。

    父亲与她跌在一处,还叫先帝瞧见,那女子向先帝哭诉,父亲对她意图不轨,故意将她撞倒。

    她是先帝嫔妃,无论父亲如何解释自己是无意的,撞倒先帝的女人,还将其压在身下都是事实。

    一个意图染指后宫嫔妃之人,还如何在国子监教学,罪名虽未公开,父亲却被先帝除出了国子监。”

    卫清晏和时煜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