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安明白,大魏皇帝怀疑他们了。

    如他所言,那些官兵的确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但皇帝倒没怀疑凤昭这些使臣们,他们胆子没大到那个份上,敢在大魏行如此恶毒之事。

    毕竟他们人还在大魏京城,只要寻到一点证据,他们便会被全部拿下。

    派人先困住他们,是以防万一。

    皇帝觉得此事是凤昭皇后下令的可能性也不大,至少明着下令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不要儿子们了。

    不要时煜这个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儿子,能说得过去,若连萧之安都不要,皇帝要怀疑凤昭皇后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她至今还以皇后名头执政,而不是直接登基为女帝,说明凤昭人依旧是盼着凤昭正经皇室血脉当政的。

    此事若是她安排的,别说大魏会找她要个说法,便是凤昭百姓得知她不顾凤昭皇子生死,定然也是容不下她的。

    能当政这么多年的女人,不会想不到民心拥护的重要性,只是她暗地有没有操作,暂且就不得而知。

    皇帝眸色担忧地看了眼窗外。

    不知龚峻如何了,清晏能不能及时去救世恒。

    从前的几十年像是白过了,从来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玄而又玄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便是他贵为帝王也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清晏。

    可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清晏身上,她单薄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少呢。

    他吩咐道,“再去看看,龚明诚可有查出什么,还有时德厚那边也给朕盯牢了。”

    吏部那边搜身的人已被下狱,大理寺和刑部联手,暂不曾查出有人偷取学子头发。

    这一点让他欣慰大魏官员没有参与残害同胞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无力。

    在未知的邪术面前,寻常手段真是渺小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