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放下酒杯后,老板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确实是有一伙人计划为伊迪复仇,谁复仇谁就能接收他的遗产。”

    “那些垃圾,”杰克的声音毫无感情,“该扫进垃圾堆了。”

    老板指了指旁边靠墙站着的七个人说:“这些年轻人是新一代的‘送葬人’,可以为您效劳。”

    杰克转头仔细打量着那七个黑人巫师,他们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全部穿着黑色的西装和皮鞋,马甲、衬衫、领带和手套都是白色的,带着大大的墨镜,头戴镶白边的船形帽,只有中间一人戴着黑色的圆边礼帽。

    “都是不错的孩子。”杰克收回视线后朝着老板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他们吧。”

    他说完之后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看到老板似乎有话想说,便说道:“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老板小心翼翼地说:“我看到红宝石现在跟着一个孩子。”

    杰克平静地回答道:“他是我的最后一个学生。”

    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

    随后杰克向他询问了一些老巫师的信息,喝完酒后便起身离开。

    在他走出酒馆门口之后,靠墙站着的那七个巫师一下子全部瘫倒在地,背后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西装。

    戴着圆帽子的巫师坐在地上问老板:“老师,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吗?”

    老板点了点头后另外一个人擦着头上的汗水说:“太可怕了,他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上下从皮肤到内脏都被刀子割。”

    “他不是用常理可以理解的巫师。”老板叹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仅剩个窟窿的耳朵,“以前非洲的三大魔王,‘皇帝’贝德尔和‘半神’德西雷都是被他杀死的。只有‘屠夫’伊迪靠着替死娃娃没被杀死,但是得力手下都被他杀光了,现在那些比不上以前的一根脚指头。”

    那七个人哆嗦了一下,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听父母亲朋说过“三魔王”如何残忍,老板的两个耳朵和几根手指都是被“皇帝”贝德尔为了取乐割掉的,这三个名字当年可治小儿夜啼。

    “时间不早了。”老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把事情办好,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赏些什么,受益终身。”

    距离酒馆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养牛的小部落,二十来户人,靠着每十天一次卖牛给瓦加度维持生计。如今部落里只剩下十几个女人,白天给闯进来的强盗杀牛做饭,等等。

    今晚的月亮西沉之时,部落上空突然响起了旋律极具感染力的音乐声,牛圈和鸡笼里不管是四条腿的还是两只脚的都不禁下意识地迈起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