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胡琏这个也去学堂读书的就被叫了过来,他听了张爱英几人的话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直接便要跪下告罪:“是小人嘴不严实,小郎君的确从未在学堂说过这事儿,就连萧夫子也从未提过,却是小人轻狂,叫人探听了消息去。”

    乔多禄没让他跪下去,胡琏也绞尽脑汁回想,把自己被人套话的过程快速讲了出来,点到几个人,正是今日聚会的主要发起人。

    “也不算什么,这种事儿要打听也瞒不了人。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再犯了就是。”乔多禄很想得开,他还借此叮嘱胡琏,“你也是要警醒些,以后下场前,可必须得小心谨慎。”

    胡琏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在目前的规划中,他也是迟早要下场科考的。

    听到乔多禄这么说,胡琏更加愧疚。他哪里是管不住嘴巴的人,当时就是轻狂了一把,想要显摆一下。难得一次就给招来祸事,这教训也确实是够了。

    “是我差点害了禄哥儿,我该罚。”胡琏甚至想说出自己没资格再跟着禄哥儿读书的话,但终究是不舍得,也说不出来。

    乔多禄看看张爱英,张爱英扔给他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就起身出去了。

    这种事也不好不罚,虽说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但作为小厮,没能管住嘴,胡琏确实有错在先。做管理一定要赏罚分明,乔多禄想想便说:“那好,我便罚你替我抄书

    吧,萧夫子拿了几本书借给我,年后要还,本来我想着自己抄完得了,现在就罚你替我抄书,都得抄工整,还不能耽误白日做事,你可认?”

    “我认,我认。”胡琏感激涕零。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更像是对他的督促,毕竟他也要练字也要读书的。

    不过曹凤莲得知此事后却大为光火,十分生气,她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当下把人叫过去训斥一通:“主家宽仁是让我们好好做事,你这倒是借着主家的仁慈便忘了小心谨慎了,还这般张狂。况且,便是小郎君再有能耐,那又与你何干?你有几分能耐了就这般显摆,你这害人害己的东西,主家那样轻轻放下你还真就应下了,你多大的脸?”

    骂完儿子,曹凤莲自己也亲自去到张爱英面前告罪:“太太宽厚,小郎君仁善,我们却不能真做那不知礼数不懂感恩的人。我请太太罚他三个月的月俸,也叫他好好张长记性。”

    张爱英见她态度坚决,胡琏蔫哒哒在一旁,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看人家母亲教子,也没拒绝:“好,那就这么办。胡琏啊,这回可真是得长记性了。”

    胡琏:“……”胡琏欲哭无泪,胡琏生无可恋。

    “都听太太的,小人本就该罚。”即便爱钱,即便心疼,毕竟这可是过年期间,月俸加赏银那可是一年中最丰厚的,可是胡琏也心甘情愿。的确,相比禄哥儿那不痛不痒的惩罚

    ,这才更让他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