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当然不对劲,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可你特爹的都说了楼被包围了,还有高手来过,现在撤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东家都没发话,万一还有转机,就算现在跑了,毁了东家布置的这些,撤了又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死的更惨。

    想到这些,余掌柜打了个寒噤,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余掌柜,你还站着做什么?你楼里出了情况,还不快上来看看。可别待会儿又说我们衙门没按规矩办事。”

    就在方东明回头说话的时候,二楼走廊已经有一个女人跑了出来,她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甚至一个肩头都还半裸着,但令人震惊的不是这样的春光乍泄,而是那雪白的中衣染了一团团的血,甚至满头满脸雪白的肩头全是血印,而她手中更是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整个人仿佛失心疯一般,赤着双脚两眼无神,在走廊上摇摇晃晃。

    方东明见状,和几个手下衙差对视一眼,眼疾手快上前夺了刀。

    或者说,也根本不用他们用力,那女子见到他们,就顺从的交了刀,人也像是脱力一般,软软的倒下去。

    方东明又赶紧给她披了件衣服,遮掩住衣衫不整的模样。

    “哎呀妈呀,吓死人了!”娄金凤在一盘松口气,见人被衙差制服了才走过来,“哟,是方捕头啊,来得挺快,幸亏你们来了。”

    转头一看脸色阴沉的余掌柜,娄金凤直接笑出声来:“姓余的,你刚还装腔作势的,感情你这不只是淫窝,还真是逼良为娼,看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娄夫人还请慎言!”

    说完这句,余掌柜面无表情走过去,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

    两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个倒在桌前,背上被扎了数刀,但最狠的是脖子上那一刀;另一个仰躺在床上,胸口亦是被扎了数刀,扎的更惨,血流如注,月白的袍子也已经染成了深色。

    为了不破坏现场,只有一个衙差进去看了,回来给方东明汇报,两人都已经死亡。

    娄金凤跟过来探头探脑:“啧啧,余掌柜啊余掌柜,你这临江仙以后也别叫临江仙了,改叫淫窝鬼算了,看看。方捕头,这是不是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哎哟妈呀,老徐,我竟然还说了句有文化的,今儿算不算长进了?”

    她这几句话就喊了几个人,声音还大到楼下所有人都听得到的程度。

    余掌柜咬咬牙,也只能说:“我没看错的话,里面死的也有娄夫人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