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发钱,其实还是很特别简单的。没什么如某田一样故弄玄虚的背靠背,也不会像土豪般的现金垒成山,就是二指宽十来厘米长的小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值班几天得钱几元,误餐费什么的都有,为了能多发钱,张凡甚至让财务处把平时空白的计划生育补贴都给填满了。也不管你是不是就生了一个,或者生了一堆,反正是为了多发钱,张凡让财务处的想了各种名堂。

      馍馍渣凑大饼,别看每一项就几十块钱或者几百元,可很多很多项目凑下来,还是不少的。把大家召集起来,名目上其实不是为了发钱,而是为了总结和表彰这次抗疫期间贡献突出的人员。

      集体生活中,组织上对这种事情还是很重视的。不过对于普通职员来说,发钱还是重于发荣誉的。政府这次对于市医院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以前的时候,可以这样说,遇上突发严重的传染性疾病,往往第一轮就把当地的医院给干翻了,然后不得不向鸟市求援。

      这种事情算不算天灾不好说,可一旦求援,就代表着这届政府在卫生保健上面是有问题的是有瑕疵的是工作不到位的。这种批语关键时刻,或许就是大问题。

      所以,这一次,对于茶素医院的行动,政府也了相当高的赞誉,说市医院领导是坚强果决的,医生是舍小家为大家的。而且还特别的给茶素医院给了三个市劳模的名额。

      以往的时候,这种名额哪里会给三个,一般都是卫生系统就给一个,这次政府就相当的大方。张凡的意思是这三个劳模其中的一个给老居,结果老居死活不同意。

      “我什么都没干,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啊!”老居一脸的不好意思。其实对于这种荣誉,他还是想要的,可他也个爱脸的人,深怕别人说他就是去杭盖睡了几天就睡出了一个劳模来。

      要是这次老居没出事,估计是绝对不会推辞的。荣誉感这个玩意说实话好像很多地方已经不太讲究了,可体制内还是不同的,虽然医院属于企事业单位,其实和体制内差不多。

      而且,这种团体型的特殊单位,对于荣誉还是很看重的。被评选上的医生护士,脸蛋红扑扑的,算不上特别激动,但也是有小兴奋的。这次的大会政府也派了领导了专门来颁奖。

      张凡致辞开幕后,欧阳小声给张凡说:“怎么回事,就给三个劳模打发了?”

      欧阳不乐意的噘着嘴。老太太只要不爆发,不跳起来骂人,还是很可爱的。一旦爆炸了,直接就如一个狂暴的小狮子一样,张凡有时候也纳闷,这么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大的爆发力。

      “原本还给了点奖金,我没要。”张凡低着头给欧阳解释了一句。

      欧阳三角眼竖立了起来,盯着张凡,眼睛里就好像在看傻子一样。

      张凡无奈的笑了笑,“没多少,平均下来一个人三百都不到,而且还要从我们的财政补助里面扣一半,拿人手短,这次发这么多钱,我也不想让人找借口,索性就没要!”

      “这是我们凭本事赚来的,凭什么不要。也就是你,要是我去了,我就不相信,借个胆子,他主管卫生的领导敢这样弄?你也是个面团。”欧阳一听钱不是很多,而且张凡已经拒绝了,也就没在追究,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

      领导致辞颁奖后,欧阳做总结。现在虽然张凡是医院的法人,可医院老大还是欧阳。

      欧阳的发言一如既往的热血沸腾。从人生抱负到理想,从理想到成就,可以说用了很高品质的词语夸奖了一番,张凡听的都牙疼了。或许这就是代沟吧。也或许这就是对集体生活的不同见解,毕竟集体这个玩意,听着很温暖,可也有残酷的一面,它往往会溟灭大多数人的个性。

      会议结束,市医院里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这次出去的医生护士能能能妥妥多拿奖金两万多块钱。什么阳光工资,什么13个月的奖金,都不如张凡大手一挥来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