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

    驮马脚步缓慢。

    这连日行走而来,早已没了起初的精气神。

    就连坐在板车上摇摇晃晃的李跃虎都一副怏怏的模样。

    这几天被折磨的不光是驮马。

    连他也不得安宁。

    禄墨领命教徒,自然拿出了浑身本事,简直没把李跃虎当人看。

    白天,她直接一股真气打到李跃虎体内,让他百脉如焚,疼得哇哇大叫,却绝对要不了命,想要缓和这种痛苦,李跃虎就必须一直运转自身真气与其对抗。

    若想彻底拔除这股异种真气,就得拼了命地压榨潜能,让真气进一步流转百脉。

    禄墨将这种尺度把握得十分微妙。

    只要李跃虎‘气力’精进,或是入髓的程度加深,这股异种真气就会被他本身的真气消磨干净。

    整个过程虽然痛苦,却比‘大药’来得更快。

    毕竟这可是五品宗师日夜贴身开小灶,恐怕连大派真传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想要将真气控制到这种不至于伤身又相当折磨,还能够把控弟子精进的程度,要耗费相当的心力,就算是亲爹都未必能有这样的耐心。

    换作是其他五品宗师,即便有耐心,也不可能忍心。

    光是打磨这一步,李跃虎每天的痛嚎就已经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程度了。

    更别说到了夜里,驮马都能休息,禄墨还逼着他练刀,不练到力竭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