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哥这一句听上去不像是个疑问句。

    陈白伸手比了一丝丝的距离,说:“淋了一点。”

    邻居哥没有对他比划的一丝丝的距离表达任何看法,问:“除了嗓子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陈白再次比划,说:“一点点的头昏,一点点的热。”

    “……”

    迎着好邻居投来的视线,他手指间的那么点距离扩大了点,改口说:“可能是挺昏挺热的。”

    许斯年唯一的看法是他挺会用修饰词。

    面前的人眼眶红了一圈,浑身冒热气,看上去和“挺热”搭不上任何关系。

    他问:“你家人或者朋友呢,有在附近的吗?”

    冒热气的人虽然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还是回答了,说没有。

    没有家人,来这个世界也就这么点时间,也没有住附近的朋友。

    然后他看到自己邻居低下头,和他说了句什么。

    ——

    从家里出来后,陈白准时去了剧组。

    打工多年,也遇上过感冒的情况,他已经有经验,知道自己极限在哪,只是拍两个镜头,他还撑得住。

    负责他这两条的依旧是副导,导演特意过来看了眼他的情况。

    有的人走路打飘,但词一念一个准,声音嘶哑,周围人听着,不自觉伸手揉自己脖颈,总觉着自己嗓子似乎也有些干。

    演员顶着这种身体条件都要上,其他人也比平时更专心,不敢在这种时候搞NG,第一条一次过,美术组需要重新布景,演员原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