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继续道:“张校尉立刻就把那二十多个人骂了一通,那些人才老实的干活。”

    “嗯,不过他们本就对我不满,下次别这样问,免得给他们递了话头。”孟长青又夸他,“八方,你能把东西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很不错,以后取货的事情,就完全交给你了。”

    “少爷放心!”

    孟长青:“注意跟杨门县的官兵搞好关系,别把姿态放的太高,但也不能太亲近他们。”

    “那要怎么处?”

    “自己慢慢琢磨。”

    搅拌好的泥料被倒进模具当中,旁边的兵丁将其拨匀踩实,接着手握杵棍的人再将泥料夯实。

    干裂的手掌紧紧握着杵棍,不断重复抬起夯下的动作,使得手臂酸胀。

    这一层的泥料夯的差不多了,正想歇一歇,下一盆泥料就又倒了进来,面前扬起的灰让他火冒三丈。

    “凭什么!”这人把手上的杵棍一甩,直接跳下了墙面。

    “你干什么?”

    “凭什么他们只要站在那边看守,我们却要累死累活的干?”

    张园看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走过来,“又在闹什么事?”

    “校尉,不是我要闹事,您不觉得不公平吗?”这人指向城墙边负责看守的几人,“您看他们,手里拿根鞭子看别人干活就行,同样的亲兵,我们不过晚来几天,怎么累活脏活都得我们来干?

    您再看看杨校尉,您与他同是校尉,宏甲县来的那些兵,按说应该您与他一起负责,可现在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您不觉得委屈吗?”

    “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有什么可委屈的。”张园骂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当初就不该从军,回家让你娘哄你睡觉多好。”

    张园在这些人面前踱步,“我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你们想撺掇着我去跟知县闹。但能闹出什么好事来?

    我们如今在这里,不是知县知府的意思,是当今皇上下的旨意,你们是想抗旨不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