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月初。”

    “信上所写内容,可不止正常问候。”

    “夸了我在火药研究方面很有天赋,劝勉我更加用功为朝廷效力,并没有奇怪的话。”陈兴奇反问,“怎么就算不上正常问候?”

    “这些话应该谁跟你说?”孟长青冷声问。

    “什么……”陈兴奇心里隐约知道了,可又有些不敢相信,他远在凉州,朝廷党争为何会牵连上他?

    “这不是太子能问的事。”孟长青说,“太子还未监国,这些事情本不该他过问,如今皇上并没放权,他私下联系朝臣是要干什么?”

    逼宫两个字就卡在喉咙里,陈兴奇想到却不敢说出来。

    “如此说来,有人要害殿下和我!”

    孟长青看向陈兴奇身后的那些侍卫,“到我书房说话。”

    陈兴奇忍住心中惊骇,跟着孟长青进了她的书房。

    门关起来,陈兴奇这才接着问,“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把我牵连其中?”

    “还能是什么人?”孟长青道:“有什么人知晓太子的别号,又知道朝堂中事,还跟太子站在对立面?”

    “三殿下?”陈兴奇反复问:“为何啊?他或许要跟太子争一争,可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做什么要把我拉下水?”

    “这信到你手上有多久了?”孟长青又问。

    “一个多月。”陈兴奇的脑子转动起来,“你的意思是,既然京城没有动静,那我……”他说着就站起来到处寻找,“火折子呢?”

    “傻啊。”孟长青冷笑,“你烧了才是死无对证,到时上头查问驿站,只知道有京城的信件送到你手中,却找不到那封信,才真的有问题。”

    “可要是留着,惹祸上身不是早晚的事嘛!”

    “留着你才有申辩的可能。”孟长青取过他手上被攥成一团的信纸,摊平后重新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