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陆长生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他是被肚中的饥饿叫醒的。

    陆长生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如饥似渴,迫不及待的喝起来了。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是地上结了一层白霜。

    陆长生只觉得寒意浸入骨髓,瑟瑟发抖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凉茶入喉,带走了陆长生从被窝带来的那点暖意,整个人像个冰凉凉的木偶一样,呆坐在凳子上。

    “我还活着?”

    陆长生伸出双手,白皙修长的手没有半点血色,连端起一杯茶手都不住的颤抖。

    身体传来的亏空感,让他感到疲惫的昏昏欲睡,可肚中的饥饿感又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双手抱起茶壶,将茶水连同被泡的发白的茶叶子一同灌进肚子里。

    腹中因饥饿传来的灼烧感总算是稍稍退却了。

    看着窗外的圆月,陆长生想到了月饼,想到了狼人,想到了团聚和分离。

    “海灯节那天的月亮会和今晚一样圆吗?”

    第二天。

    陆长生收拾好包裹,将武馆的门锁好,先去万民堂吃了份早饭。

    万民堂的厨艺那是没得说,卯师傅的厨艺那是一等一的,卯师傅的女儿香菱的厨艺更是不比琉璃亭和新月轩的主厨差。

    琉璃亭和新月轩,璃月的最顶级的两大餐馆行业的龙头,分别垄断了璃月的高端山货和海货。就像是老大和老二斗法,反倒是老三老四遭了殃。

    这两家餐厅斗来斗去,反倒把许多稍差他们一筹的餐馆都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