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泊雨摇摇头,示意他收起来,就是闲聊,没有工作要记录。

    “你跟我几年了?”

    一般这样的问话就是赶人的节奏,秘书心里狂跳,这是要把自己放下去的节奏吗?

    果然,吴泊雨的意思就是要把他放下去,吴泊雨的意思是趁着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给他找一个好的位置,等到自己退休之前,还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提他。

    秘书差点就要给他跪下了,伺候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打心眼里愿意伺候别人的,开玩笑,谁不想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伺候人,那是没办法,自己只能通过这样的行为付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以为海底捞那些服务员一口一个亲爱的是白白叫你的,那是有价值回报的,门口的油条摊老板咋不会这么巴结你?

    “你回去就准备一下,等到新的秘书到位了,你和他做个交接,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新的单位了。”

    吴泊雨说完,向后倚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四个小时后,空姐轻轻叫醒了他,提示飞机要降落了。

    秘书来到了头等舱的座位旁,待会要一起下飞机。

    吴泊雨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陈勃的刀顶在了他的咽喉处,以至于空姐叫醒他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处的位置。

    没有任何的异样。

    吴泊雨回到了办公室,让秘书给副省长师宏钜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师宏钜接到电话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在吴泊雨去北京的这两天,叶雪峰的公司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叶雪峰本人也藏起来不知去向了,甚至公安局也在找他。

    省里很多人都知道叶雪峰的后台就是吴泊雨,所以接到吴泊雨的电话时,师宏钜下意识的就以为吴副省长要询问关于叶雪峰公司的事情。

    叶雪峰没有逃,也没有失踪,而是找到了陈勃,陈勃把他带到了自己在水库旁野营的地方,这里周围三公里处的地方,有一个野营基地,上次他在这里用的那些东西,都是左文康派人租的,用完了就给人还回去了。

    “吴省长,北京现在冷了吧?”师宏钜一进吴泊雨的办公室门,就很客气的打招呼道。

    在济川省的这些领导中,吴泊雨是属于典型的儒派,温文尔雅,极少有人看到他发火,当然,叶雪峰是个例外。

    “可不是嘛,冷的很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