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陪着他来的,他是主要负责这件事的,我在最高检工作,这次来没有公文,所以,还是先把他验明正身最好,省的误会了。”左文康笑笑说道。

    师宏钜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了办公室,让他们通知陈勃过来一下。

    左文康没有阻止,跟着左文康一起来的公安部的同志感到莫名其妙。

    不一会,陈勃到了。

    “厅长,找我有事?”陈勃敲门进来问道。

    师宏钜站起来说道:“这位是左处长,我不知道你们认识,你也是的,我今天来的晚了一些,你遇到左处长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害得北京的同志等我这么久。”

    这句话看似埋怨,实则是在卖给左文康和陈勃两个人人情。

    当着两人的面说这句话,一来是验证陈勃和左文康的关系,二来是告诉左文康,你看我和陈勃这个下属关系还是可以的,这也是在卖给陈勃一个面子,北京来的同志,我把你叫过来认识一下,这也是给你脸了。

    陈勃脑子一转,当即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左处长说不着急,还是公事公办就行。”

    师宏钜对陈勃的表现很满意,这下子好了,三方的面子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很和谐。

    陈勃就是来露一脸的,结束了这个问候就离开了。

    师宏钜对于北京来的这两位同志很重视,整个上午都没再安排其他的工作,和这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看来问题很严重。

    这期间陈勃还接到了齐文进的电话,这老家伙也很紧张,他打电话的目的是道歉,对,你没看错,是道歉,对自己冒冒失失的去省厅感到不安,当然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打听一下左文康忽然来威安市,目的是什么。

    他的道歉被陈勃怼了回去,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师宏钜很紧张,因为他总觉得这两人来自己这里说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是这背地里还有一些自己看不清楚的事情存在,虽然自己影影绰绰的可以感觉出来,可就是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看不清,摸不着,这是最可怕的了,而且脚下还随时有可能是个坑。

    “身体不舒服吗?”戴露替他挂好了大衣,轻声问道。

    师宏钜很累,确实很累,不管是左文康还是公安部那个人,和他们谈话,每时每刻都有一种下一刻被他们扒干净的恐惧。

    师宏钜没说话,瘫坐在沙发上好一会,直到戴露为他端来一杯蜂蜜水,这才坐起来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