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悦城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确定,柴书记,你的意思我汇报给罗主任了,我也没见到庞书记,嗯,怎么说呢,等消息吧,你也是领导,领导们哪个不是事多,对吧,得等。”陈勃说道。

      柴兴旺无奈的挂了电话,看看窗外,拿起自己的包出了门,没有让司机开车,直接出门打车去了高铁站,他要去悦城找陈勃。

      很多时候,能找到领导办成事,最笨也是最直接的一个办法就是盯,一步一步的跟着,领导不是没时间吗,那我就跟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就凑上去说几句,有时候这事就解决了。

      陈勃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被盯着的人。

      没错,柴兴旺很清楚陈勃是谁的人,也知道他做的这些事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所以,只要是把陈勃盯住了,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才能成为自己脱罪的条件,否则,一旦大面积被调查,自己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那个时候自己知道的那些信息就不值钱了。

      白洁在殡仪馆等着陈勃,一身黑衣,看上去很是悲伤,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哭过。

      陈勃走过去,她站在原地,等到陈勃到了面前,才又擦拭掉脸庞上的泪痕。gòйЪ.ōΓg

      “谢谢你能来,走吧,进去。”白洁说道。

      白永年的骨灰是陈勃存放的,他不来,白洁都够呛能取走。

      陈勃将骨灰盒交给白洁抱着,自己跟在她的身边,陈勃有自己的车,所以为白永年安葬的事就他们两个人负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亲人朋友。

      按照白洁给的地址,陈勃设置好导航,一路到了东海省南部平原的一个村子里。

      在白洁的记忆里,她只来过这个村子三次,后来她出国,父亲出事,她就和这个村子彻底断了往来,而且原来作为村里的骄傲的白永年被抓判刑,村子里再没有人和这家人来往,三代以内的血亲早已不在。

      所以,当他们到了村子里后,也找不到可以为白永年办理后事的地方和人。

      “去村委会吧。”陈勃说道。

      村支书看到车开进了村委会大院,急忙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他还以为是乡里的干部又下来吃鸡了呢。

      “二位,找谁?”村支书看着这两人眼生,问道。

      陈勃满脸堆笑,很假,也很真诚,掏出华子递了上去,村支书也不客气,接过来烟,还享受了陈勃的点烟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