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高兴言委托给自己的,那自己也只能是向他汇报。

    “不同意?”

    “嗯,态度很坚决,就是要把严福堂拉下马,这事不好办了,我没见到阚正德,要不,领导们再做做阚正德的工作?”陈勃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高兴言挂断了电话。

    他相信陈勃说的话是真的,虽然他不知道内情,但是这种自爆式的举报,用且只能用一次,因为这是同归于尽式的举报,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很难说有敢这样做的生意人。

    再一个,如果不是逼到了一定程度,做生意的也不想和官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对阵,毕竟,商人是求财,不是要命。

    高兴言当即给满正武打了电话,把陈勃找陆晗烟谈判失败的事也详细做了介绍,表明了贵鹿集团这次是豁出去了,要么是同归于尽,要么是两败俱伤。

    最后满正武无奈的说了一句,“走程序吧,既然瞒不住,那就索性往大了做,事情闹大了才不好收场,也才能尽可能公平的收场,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又得骂我们暗箱操作官官相护了。”

    “满书记,我还是那句话,还是让陈勃到纪委来工作吧,我这里需要这样的人手,很多时候,都是因为缺少人手,案子推进的太慢了……”

    “老高,你这进行的不慢了,陈勃不能去纪委,还是要留在市政府,我和他谈过营商环境的问题,发现他很有见地,你要那么多人,咋滴,真想把我们市的领导干部一锅烩了?”满正武开玩笑道。

    “满书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本着工作为重的大局嘛。”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陈勃留在市政府比去纪委更有前途,你说你还能让他去你那里整天看卷抓人吗?”

    陈勃此时早已开车上了高速,直奔省城了,自然不知道市里两位领导对自己的评价,他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小丈母娘怀上孩子,真要是给种上了,那关初夏一定拿自己出气。

    再想想靳颖的阴阳怪气,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关嘉树的秘书变来变去,但是他的司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陈勃从关初夏那里拿到了司机的电话,对关初夏的解释是自己要找老丈人聊聊为官之道,请教一下,关初夏显然猜到了他说的不是真话,但是也没有揭穿,毕竟有时候装糊涂比什么事都列在纸上,又或者是明白的告诉你,我知道你的一切要让人舒服的多。

    光鲜的外衣之下还套上一个短裤衩子,这是人下意识的对外衣的不信任或者是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外衣被剥的干净了,至少还有个裤衩子兜得住。

    当一个国家被剥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两颗核弹的时候,就是毁灭之时,人亦如此。

    在家里看惯了自己父母这多半辈子的相处模式的关初夏,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