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季泽曜就不说话了,闭起眼,似在闭目养神。

    但仍旧紧紧抓住着沈暮一只手不放。

    见眼前人不吭声,沈暮有些心绪不宁。

    他还记得自己昨晚突然腺体发痛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醒来之后,会出现在医院,而且身边坐着的,还是本应该在外地出差的季泽曜。

    沈暮犹豫了下,小声问出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我现在不是应该在外地出差,对吧?”

    季泽曜睁开眼,眼底似有暗潮涌动,压低着声音,问:“为什么身体不舒服,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沈暮怔住,知道季泽曜这是全知道了,自己没法再侥幸,只能老实交代:“我以为忍一忍就会没事……”

    “你以为?”

    季泽曜冷笑一声,放在床上的拳头悄悄攥紧,“你以为你忍一忍就没事了,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回来,你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季泽曜此前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沈暮一时间被吓得懵了,“我……”

    可话还没说完,嘴角率先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用另外一只手一擦,发现掌心湿乎乎的。

    自己,居然哭了?

    更要命的是,下一刻,他眼眶里的眼泪宛如失禁了般,拼了命地往外掉,不管沈暮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我、我没事……”沈暮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哭个不停,硬生生强迫自己忍住眼泪,可不知怎么地,他越忍,眼泪就越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往外跑,心口也不知原因跟被攥着般难受。

    而他突然落泪不止的模样,很明显也超出了季泽曜掌控范围之外。

    季泽曜愣了瞬,旋即赶紧起身,从床头柜抽了纸巾,想要给床上的人擦眼泪,可动作却笨得可以。

    邻床一直不出声旁观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恨铁不成钢地对季泽曜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