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岭不明白喊什么跟他长没长眼睛有何关联,巫召野似也与他置了气。

    平日里见谁都笑笑呵呵的师弟,竟一连几日冷脸对他,直到去幽都山那天都不见好转。

    他对此自不关心。

    出发那天,恰好是温家人离开的日子——先前听闻他中了鬼咒,温家人就派人来看望过。许是不放心,没过两天老祖君便带着人亲自来了宗门。

    去往幽都山的飞槎停靠在无上峰的峰顶,巫召野早早就上了飞槎,同桑褚玉和蒲栖明一起等他。

    老祖君望了眼不远处的飞槎,问:“衔季,除了你还有旁人要去幽都?”

    “同门的召野师弟,还有太衍剑派的两位仙友。”

    “嗯。”老祖君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话锋一转,“那晚大祭司为你驱散鬼咒,似有外人闯入?”

    温鹤岭神色不变:“祖君多虑,无上派向来不容外人搅扰,是宗内同门恰好路过。”

    老祖君却道:“你那师父也是,此等重要大事,竟连面都不曾露过一回。”

    “此回受伤是鹤岭粗疏所致,师尊却未罚我。况且师尊前不久远赴百药谷求药,已是关怀。”

    “说什么都能寻出些理由。”老祖君神情稍缓,“去罢。”

    温鹤岭应是。

    等他走远,老祖君身后的中年男人道:“老祖君,大公子身体尚不康健,那幽都又是阴寒苦地,会不会……”

    祖君冷睨他:“那便将他拽回来,让他在那树林子里睡上十天半月?”

    “这……”那人忙俯首道,“晚辈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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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都山四周气息紊乱,哪怕施过术法,飞槎也足足行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