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这世上有不纳妾的男子吗?”

    看着男子在幕帘处放大的脸,江晏栖和无欹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

    “有。”

    “没有。”

    前一声是无欹说的,后一声是江晏栖说的,然后便见玉娘哭得更凶了,“你看看……这位姑娘也是这般认同的……你们……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竟然健步如飞地跑了,男子便跟在身后追,“玉娘!形象啊!你的形象是病美人!诶!”

    江晏栖无辜地垂了垂眸,后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家师父,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有师娘。

    无欹先发制人,“长卿为何回答没有呢?”

    江晏栖淡淡道:“君上的后宫不止我一人。”

    无欹摸了摸江晏栖的头,戏谑笑道:“长卿今日倒是任性了——为师记得,另两位入宫还是长卿同意的。”

    短短时日,江晏栖却似乎已对无欹,有了一种特殊的依赖,“师父还不许长卿任性一次了?”

    其实便是有名无实,她亦不喜欢,只是平日里平静寡淡惯了,不喜也挂不到脸上,更无从谈起。毕竟是她应允的。

    “许,怎能不许。”无欹一笑,苍老的眉眼间是温和,“为师把她们弄出宫如何?”

    “没有意义。”

    “日后受了委屈,莫要哭鼻子。”无欹看着多了两分少女气息的江晏栖,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晏栖神色再次平静下来,“师父可知段梵允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顾听桉的旧识,他自病倒后,段梵允便住进了大齐后宫照顾他。”无欹淡淡道。

    江晏栖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